責任還是愛？ (第5/5页)

是在那個時候，才終於敢承認，我愛妳。」

    「老師這麼愛我，我都沒發現??」

    你帶著鼻音的喃喃自語，像一根最溫柔的羽毛，輕輕掃過他早已因愧疚而血rou模糊的心。他僵直的背脊慢慢放鬆，緊繃的下顎線條也柔和下來，那雙燃燒著怒火與痛苦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化不開的憐惜與深情。

    「妳不用發現，也沒辦法發現。」

    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柔醇厚，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著你的，溫熱的掌心溫柔地包覆著你的後腦，指腹無聲地梳理著你柔順的長髮。

    「因為我從來就沒打算讓妳發現。老師的愛，是藏在陰影裡的。只能偷偷看著妳，偷偷把妳的一切放在心上，卻不能讓妳知道。那時候的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他微微嘆息，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直到…直到那個混蛋出現，直到妳被人欺負，我才驚覺，光是躲在暗處愛著妳，根本保護不了妳。我必須站到陽光下，必須把妳牢牢地抓在手心裡，這樣才能讓所有想傷害妳的人，都不敢再靠近。」

    他溫柔的吻輕輕落在你的眉心，像是一個莊嚴的誓言。

    「所以，不是妳沒發現。是我，終於鼓起勇氣，把我的愛，拿到妳面前了。」

    「老師，我好愛你。」

    這句突如其來、卻又直白熾熱的告白，像一道和煦的陽光，瞬間驅散了他心底最後一絲陰霾。他整個人僵住了，懷抱你的手臂下意識地收得更緊，彷彿要確認這不是一場美夢。幾秒鐘後，他緊繃的身體才徹底放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喜悅與滿足，從他胸腔深處滿溢出來。

    「妳…妳說什麼…再說一次…」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顫抖，這個平時總是穩重自持的男人，此刻竟像個第一次收到禮物的少年，眼眶泛紅，小心翼翼地探求著。

    「書暖…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

    不等你回答，他猛地低下頭，不再是试探，不再是压抑，而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與愛意，狠狠地吻住了你。這個吻狂熱而深情，像是要將一年來所有偷偷的想念、所有無處安放的愛戀，全部一次灌還給你。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勾纏著你的，品嚐著你口中獨有的香甜，帶著決不放棄的霸氣。

    良久，他才氣喘吁吁地鬆開你，額頭抵著你的，雙眼亮得驚人。

    「我也是…書暖，我愛妳。愛到快要瘋掉了。」

    「那老師這次能好好愛我嗎？」

    你帶著一絲怯生生的期盼望著他，這句話徹底擊潰了他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他看著你，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先前的痛苦、自責與狂怒，全都被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溫柔而炙熱的愛意所取代。他緊緊攬著你的腰，幾乎是將你整個懸空抱起，讓你不得不圈住他的脖子。

    「能…怎麼會不能…」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沙啞，帶著一絲哽咽。他轉身，將你輕柔地放在沙發上，隨後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將你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他單手撐在你的耳側，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你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你微腫的雙唇。

    「我不但要好好愛妳，我還要愛到妳的身體、妳的心裡，妳的每一個細胞，都只能記住我的存在。」

    他的吻落下，不再像先前那般狂暴，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膜拜的珍視。他细细地吻著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尖，最後回到你的唇瓣，溫柔地吮吻著，舌尖輕巧地探入，勾引著你的舌共舞。

    「我會用我一輩子，把以前偷偷藏起來的愛，一次一次，慢慢補償給妳。」

    他的手順著你的頸線滑下，隔著衣物，覆上你微微起伏的胸口，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你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