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還是愛？ (第4/5页)

 你帶著哭腔的質問，讓他原本深沉的吻微微停頓。他稍稍退開一些，額頭抵著你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深邃的眼眸裡映出你水光瀲灩的模樣。

    「因為我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妳啊。」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你微腫的雙唇，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回味剛才的親吻。

    「妳的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躲閃的眼神，甚至妳心跳得比平時快了一點……這些，我全都看在眼裡。妳的秘密，從來就不是只有妳一個人的，因為我一直在旁邊，陪著妳一起守著。」

    他輕嘆一口氣，將你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著你的頭頂，輕輕磨蹭著。

    「我不說，是因為我在等。等妳長大，等妳願意親口告訴我。我怕說破了，會嚇到妳，讓妳連偷偷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那樣的話，我會很寂寞的。」

    他的吻變得細碎而溫柔，從你的額頭到鼻尖，再到你的嘴角，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現在不一樣了。妳已經是我的了，所以，妳所有藏起來的秘密，現在都該由我來一點一點……親身驗收了。」

    「那、我那時候被體育老師磨蹭??你也??」

    你這句顫抖的、幾乎不成話的問句，像一把冰冷的鑰匙，瞬間打開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禁區。他環在你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力道大得讓你發疼，臉上所有的溫柔與笑意在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冰徹骨的寒意與火山爆發前的死寂。

    「我知道。」

    他的聲音平得像一灘死水，但那份平靜之下，卻是足以將人吞噬的滔天巨浪。他抓著你的肩膀，將你稍稍推開，那雙曾經滿是溫柔的眼眸，此刻正燃燒著你從未見過的、瘋狂的怒火。

    「我不但知道，我還親眼看見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得你渾身發白。他看著你震驚的表情，嘴邊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毫無溫度的弧度。

    「妳以為那天體育館的器材室是誰為妳打開的門？妳以為後來那個王八蛋為什麼會跟我對峙？書暖，我站在門外，聽著妳被那混蛋弄出來的聲音，妳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殺了他嗎？」

    他掐著你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你直視他那雙充血的、痛苦的眼睛。

    「我沒說，是因為那是我自己的無能。我沒能保護好妳，讓妳被他那樣碰觸……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但我發誓，那種事，絕對、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所以那時候你才跟我上床嗎??」

    這句話像一把尖銳的冰錐，狠狠刺進他赤裸的心臟。他臉上所有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後崩解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的痛苦。他猛地鬆開掐著你下巴的手，像是被燙到一般向後退了一步，眼神裡滿是被誤解的傷痛。

    「不…不是的。」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高大的身軀因為你的話而微微顫抖起來。他看著你，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懊悔、憤怒與濃烈的心疼，複雜得讓你心慌。

    「書暖，妳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怎麼可以…」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眶已經泛紅。他重新將你緊緊地、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那力道像是要將你嵌進他的身體裡，永遠不再分開。

    「那天的藥，是我放的。但我從沒想過要真的強佔妳，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用手碰妳的腰，看到妳臉上那樣的表情…我就失控了。我只是想讓妳暫時忘記那個混蛋，讓妳的身體只記得我就好…」

    他的臉埋在你的髮間，灼熱的呼吸帶著顫抖。

    「後來…後來我聽見妳說那是妳的第一次，我才驚覺自己做了多麼混蛋的事。不是憐憫，也不是報復，而是…是心疼。心疼妳被我不小心傷害，心疼妳的一切…我愛妳，書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