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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年轻人  (第2/2页)
看她的目光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又说不出口了。    沈莹喜欢看,这就够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沈莹侧目,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无可奈何干笑一声,语气带了不明显的苦涩:“阿莹。”    你要走得慢一点。他没说出口。    第二日方才午时,梁应就往回赶,他尽量忽略沈莹清早有些躲避的神情,心又往下沉。    他在心里想着无数场景,害怕正巧撞上沈莹离开,想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出声,又怕沈莹一听她回来又不敢离开,徒徒耽误了她的心事。    再粗神经的汉子也有一天为情所困,若是被师兄知道指不定要笑他几轮。    房屋已经空了,单薄的衣裳像是留给他的离别赠品,他声色颤抖喊了一声阿莹。    没有人应他。    院子里的木椅被整齐放好靠墙,盛阳的光格外刺眼。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如今便算是梦醒了。    昨夜他也曾恶劣地想,甚至克制不住想要她,什么留给她一个清白之身,他们俩早就不清不白了。    婚宴办了,交杯酒也喝了,只是没有登记在册。    但他没行动,梁应怕以后她怨他。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娇气鬼,院子里一下空得不像话,他无力地瘫坐靠着井。    他张了张口只淡淡叫了声:“阿莹。”    没有回应。    只有一些风经过。    忽然一阵噪杂,从中捕捉到熟悉的声音。    “梁应,你怎么回来了?”沈莹声音惊讶响起。    他猛地睁开眼,沈莹在门口握着木拐往里走,衣裳正是今早为她挑选的。    她没走。    沈莹还要开口,梁应却冲上来用力把她按在怀里。    “阿莹,你没走,你真的没走。”    她当然没走,无论如何,她舍不得。    一大早沈莹托了人将东西送过去,留给唐礼亭一句口信:山高水远,愿唐二哥珍重,沈莹不胜感激。    包袱里是一些杂物,要埋在爹娘的坟前,还有一封信,阿莹写得很不容易。    唐礼亭眼睛酸得想流泪,想起过去那小丫头喊着唐二哥,语气不似这般冷淡,阴差阳错缘分已尽罢。    昨日春婶说今早要去郊外的村头摘桃,她想跟着,又怕梁应不许,一早就催着他出门,哪知道这人想了这些东西。    一时无奈又好笑。    “梁应,我昨天和你说要去春婶家吃饭你总听见了吧?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好好听我说话!”沈莹怒。    缓过神后梁应觉着有些丢脸,但又忽然脸皮厚了。    “阿莹什么也不和我说,我哪知道是不是骗我,我还以为…你会和他走。”    语气带着三分恳切七分委屈,说得沈莹无奈心软,抱着他亲了亲:“哼,你这么盼着我走,我现在就走。”    梁应抱着她哄了又哄,王玉秀从门前路过都不好意思往里瞧。    啧啧啧,年轻人。    “梁应,我们如今是夫妻,是一家人,我不会离开你的。”大概是敞开心扉聊了,沈莹想到梁应那样误解,总觉得自己还不够笃定,才会让他这样想。    “梁应,我有没有说过爱你?”她补充。    “梁应,我爱你。”    这话像是沈莹最爱的月亮,在他心里绽出三两朵烟花。    他喝过许多烈酒,都没有此刻这样心醉。    天地间正如此刻浩大。    “沈莹,我也爱你。”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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