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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 提醒  (第1/4页)
    回去的路上,你们没有再过说话。    你着实开心不起来,你们前几天本就该回去了,亚缇丽见到你都催了不知几次。你执意留下来等冬猎,本以为能为这次出游画上个圆满的句点,却不曾想到是这般结尾。    不悦的情绪几乎要写在脸上,到家一洗完澡,你就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被窝里。    回来的时候正是饭点,斯多姆先把晚饭替你做好了才去洗的澡。煎好的嫩羊排和炖得奶白的鱼汤在餐桌上一直放到冰冷,他也没有催你来吃饭,只是很平静地把一动未动的饭菜收拾掉了。    你缩在被窝里,还是听得到餐盘被收拾掉的声音,于是更加窝火地卷着被子蠕动着翻了个身——    他真的连你会饿都不管了???    被窝里能听到浴室隐约的水声,你想到被毫不留情收拾掉的晚饭,又想到那头最后被老亨利乐呵呵拖回家的野猪,还有回来路上无人开口的死寂——    你不主动开口,他是真的连一个字都懒得和你说啊?!    越想越气,火气上头时你真的完全能共情之前的自己:成箱给他送去的礼物不愿收,好声好气与他说话又推辞,最后还不是得跪在你面前,接下父王的命令乖乖当你的宠物?    你甚至压不住本来早被压下很久的恶毒念头——就算他不愿意收下那头野猪,就算他真的厌恶你到极点,只要你想,他等会不也得照样在你身下打开腿?    啪一声,浴室门打开了。    你立马翻过身对着墙壁,猛一下把发痒的手整个压在身下。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你听到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往床边靠近,近到你怀了一丝隐隐期待。可那脚步声却掠过你,又停也未停地径直往前走了。    水滴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毛巾擦过头发的擦拭声。    ……在对着壁炉弄干头发啊。    水珠顺着发丝滴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下挠着你心尖,面对着壁炉的话,他应该是看不到你的。你犹豫了一下,放慢动作悄悄又翻了回来。    他正背对着你在擦干头发。    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湿漉漉地垂下,被毛巾擦过几遍还是潮湿,卷曲的发尾滴着水。修长的手指将它们梳开,柔软潮湿的发就乖顺地贴在苍白的后颈上,太久没修剪,半短不长堪堪盖住后颈的椎骨。    有花体的字母隐没在氤氲的水汽间,半遮半掩着从碎发里露出青黑细长的影,像野草生长于洁白的旷野,肆意、野蛮、却又自然到仿佛生该如此。    炖煮软烂的回忆紧缠着噬咬而上:商品的标码,所有物的记号,暴雨中被撕咬嚼烂,蒙着眼向你膝行而来,小小声问你:    是给他的吗?    记忆里有声音否定了。    你说是他的话,这行刺青还需要补全。    没了记忆,就好像一条人畜无害的小狗,摇着尾巴欢天喜地把脑袋往你膝上放,简单挂上有主人名字的名牌,反倒是种奖励。    可凶性难祛的猛兽就不一样了。    马戏团训练那些未经驯化的野兽,得用铁笼和链子桎梏它,得用暴力和饥饿cao控它,得剃下它皮毛、用guntang的烙铁在它身上烫下主人的名字——    得让他明白,他不过是条狗。    许是你的眼神太过炽热,眼前遮盖后颈的碎发不知何时被全部拨开了,扎眼的花体刺青毫无遮挡全部暴露于你眼前:    Letiana,s    “陛下,不补完整吗?”    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炸响,哑哑的,又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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