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裸露目光回公司，露骨谈话与往昔 (第3/3页)

板块中的海外项目组的。

    八十九层的办公室占地广阔，陈设高级简约。

    她随意转着，不知道按压到了什么，置物架旁有门移开，办公桌、卧室和淋浴间一应俱全，粗扫一眼也觉舒适，姜盛有好的就寝环境能休息好，她便也能减少些心疼。

    姜禾对公司布局不大了解，一是新总部建成后她几乎没来过，只匆匆扫过一眼建筑图纸，后期姜盛更是不愿让她cao心，让她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公司的事一人担着，她对公司便更加陌生了。

    虽说如此，她在姜氏的股份一点不少，当初试炼以名下股份置换流动资金，主动要求缩减并以其他方式隐藏持股，可寸金仍是金，且随着姜氏市值翻升的速度，自己名下资产堪称惊人。

    追溯更早期，又全然不同，淌过血汗换来。

    书房桌上堆满不同公司数十年来的财报，需在短期内分析纠错，批红标注。

    严厉的宽肩总是遮住盛大的阳光，此后数年一片阴冷潮湿。

    哥哥脸上为什么换了一副面孔，总是阴翳，她明明还小。

    冷静的话语不留情面地揠苗助长，在话术纸与礼仪课上滚过针板，数不尽的文字与频闪混色的数字让懵懂双眼生出摄人的高光、潜藏的智慧。

    “话术记熟，明晚七点出席宿老的八十寿宴。”

    宿忠，军政世家，副国级退休干部。

    错一字，自担后果。

    觥筹交错间潜龙出渊，促成交易达成，引宿老对她印象深刻。

    过后，冷汗频出，眸中困倦，那一缕逃亡的遐思便在此刻生根。

    却也凭此，沉沉入眠。

    至今家中的书房地下还存着凭按键便能升起的呈现全球股市盛况的多面屏，时刻切着数据直至收盘时刻，而后开启看不完的专业论文冲刷与不尽绝版藏书的涤荡。

    各色顶刊罗列堆高，占满宽阔书桌，那书桌足以躺下三个两米的成年男性。

    书页盖住红彤的眼眶，窗外树木飘入一片金黄，到秋天了。

    每日将发入邮件的金融日报一一查看，洗漱时同步听取中外双语新闻，最新动荡与朝生暮死的崩盘营收入脑海滚上数轮后内化。

    严格的时间安排，班特助的冰冷声线如机器播报每日的行程。

    早晨六点晨跑开始一天行程，到晚九点三十强制熄灯睡觉。

    效果显著，眨眼再无泪意。

    做多做空，持仓平仓爆仓，涨停跌停，抄底买入，远程沟通，复盘重建，为失败淘金填平，独自主导盈亏为成长又一课。

    不能回答不知道、不了解，数年如此，直到试炼前夜。

    放逐斗兽场，当初自己独步主导、完成予恒并购重组案时年纪轻轻，并不在此处拨云见日，而在本市最好酒店栖云的总统套房待满两年。

    近千个日夜不息，俯瞰着巨港江流永远奔腾不为谁停留，推演下一步行动，于群狼窥伺中捕获血海美味。

    那时栖云还不在西塔顶端。

    隐藏门自闭，回到在姜盛办公室右侧的独立办公位。

    她坐在助理的位置上，桌上是厚厚一沓资料：商业计划书、董事会会议纪要、股权结构图、公司季度财报等一系列文件，冗杂沉重，必不可少。

    姜禾仔细地翻看、研熟资料，抽丝剥茧在脑海架筑思维导图，眼前划过海外项目组时忽地眼前一亮，熟悉的人脸照片在眼前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