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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燮宁站在书桌前，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日历上那个鲜红的圆圈。那是于幽圈出来的中考倒计时，旁边还潦草地写着「怎么办」。

    昨夜他经过她房门，看见她趴在习题册上睡着了，指尖还攥着一支断铅的铅笔。下午陈序提到于幽班主任的电话内容，她最近上课总是走神，模拟考成绩也忽高忽低。

    “出来一下。”他叩响女儿卧房门，随机转身往书房走去。

    于幽一脸茫然跟着他走进书房，于燮宁站在宽大的办公桌边，将模拟考试卷推到她面前。

    “解释。”他的语气带着严厉。

    于幽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就在他准备放缓语气时，她突然抬头：

    “你要去北海多久？”

    “两个月。”他顿了顿，“你想要什么礼物？”

    空气突然安静。他看见她的手指绞着衣角，骨节发白。

    “现在就要。”她声音很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决，“抱我一下。”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于燮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掠过她微张的唇，最终定格在她颤抖的眼睫上。

    “就一下。”她又补充，声音里带着乞求。

    他向前一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这个距离太近，近到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香。

    当他张开手臂的瞬间，她立刻扑进他怀里。于燮宁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完全覆盖她的肩胛骨。隔着薄薄的校服，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爸爸......”她含糊地唤他，呼吸灼热。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到底是谁变了？”

    于燮宁感受到怀里的人在不停的颤抖，那么脆弱，那么无助。良久，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于幽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他抱着她走到书桌后的扶手椅坐下，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像她小时候那样。但这个姿势显然已经不同往日，她的校服裙摆微微上移，裸露的膝盖抵在他西裤两侧。

    “什么都没有变。”他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

    “你骗人。”她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灼热，“你明明在躲着我。”

    于燮宁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她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带着栀子花的香气。这个距离太危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但她颤抖的肩膀让他无法推开。

    “是因为我长大了吗？”她抬起泪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衬衫的纽扣。

    他的目光暗了暗，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幽幽，别这样。”

    “是女儿又怎么样？”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她突然张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于燮宁吃痛地闷哼一声，本能地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