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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求死往生(p) (第1/2页)
8 求死往生(p)
陈椿在那场生日聚会之后,几乎没有再踏出实验室一步。她窝在昏暗的研究室里,研究实验体的变化数据,日夜与荧光屏和冰冷的器械为伴,全然不知,人生的轨迹正悄然滑入深渊。 那是两个星期前。 “小椿,你别总打这个电话了,好好在澳洲读书,别担心我和你妈,尽量留在那边吧。” 父亲的语气不同寻常,透着刻意的平静。可那时候,她正被一个项目的 deadline 压得喘不过气来,疲惫之中没察觉出丝毫不对。 “send”键按下的那一瞬,陈椿才猛地意识到,异样早就潜伏其中。 那天通话后,父母的电话再也打不通。过去每天都要通话的他们,突然从她的生活里蒸发,只剩下一连串忙音。 陈椿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凄凉的研究生——离毕业还有一年,一觉醒来,家就破产了。 她一个人坐在海边,海风裹着潮湿的腥咸,一阵阵地扑打过来,像是有什么在她脸上重重抽了一巴掌。眼眶发酸,泪却始终流不下来。 天空难得阴郁,乌鸦和海鸥的叫声在空中混成一团,压得人心烦。海岸线上空无一船,像是连逃生的出口都被堵住。 她为了省钱,退掉了原本租住的单人公寓,搬进了一处便宜得惊人的合租屋。房子紧挨着一栋曾发生连环命案的老楼,至今都没找到凶手。但离学校骑车不过半小时,是她唯一能负担得起的住处。 朋友们想资助她,被她一一拒绝。她开始有意识地删掉手机通讯录里那些早已不属于她世界的名字,尤其是那些富二代的联系方式——她已不再属于他们的圈子,再勉强留着,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滑着联系人列表删到“S”开头那栏,手指却停住了。陈椿盯着那个名字沉默良久,最终只留下了这一位好友。 之后的日子,她一口气打了三份工。白天在蛋糕店裱花做甜品,晚上去海边的酒吧当服务员,周末再去给华人孩子当家教。 蛋糕店的老板是一位性格温和的白人老太太,知道她是学生,每天尽量安排她做满工时;可在酒吧,作为面貌出众的华人女孩,她时常是醉汉们盯上的目标。为了卖酒,老板默许客人调戏,只要不过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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