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资格 (第2/3页)

贴在背上，胸前，勾勒出内衣的轮廓，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烦躁地背过身去，低声骂了句脏话，双手抓住T恤下摆，利落地向上一掀，将湿透的衣物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椅背上。

    微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暴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光洁的背脊完全裸露出来，然而，当她转过身，想去找干毛巾擦拭的瞬间，她的动作却僵住了。

    床上，沈卿辰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那双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氤氲湿润的眸子，此刻正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卿辰的视线划过她的肩颈，手臂，最后定格在被纯白内衣包裹着胸前，在模糊的视线下，有种近似珍珠的质感。

    周若涤脸烧了起来，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好像被猎夹控住后肢的惊兔，六神无主起来。她只能抬起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你……你看什么看！”

    沈卿辰虚弱地牵起唇角：“你自己，脱给我看的。”

    周若涤气结：“生病了还这么嚣张，烧死你算了！”

    她心脏狂跳不止，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确实是她自己当着他的面脱的衣服，可她哪里知道他醒了？！

    沈卿辰忽然笑了：“真凶。”

    少女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辩，更受不了他那仿佛带着钩子的目光。

    “你还打算躺多久？”

    “头晕。”

    “你别死在我这里了，我不想惹麻烦！”

    周若涤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顶灯开关，寝室瞬间陷入更深的昏暗，只余下书桌上一盏台灯，勉强照亮床铺这一隅。

    她走回床边，跪坐在床沿。她伸手，摘掉了他头上那顶碍事的白色棒球帽，随手丢开。

    帽檐下，他柔软的黑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周若涤眸光微垂，拿起浸湿的毛巾，开始替他擦拭脸颊和脖颈。

    毛巾冰凉，水珠滑过他的皮肤，她的动作不算轻，指尖划过他的下颌，能感受到那层胡渣。

    沈卿辰似乎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喉结轻轻滚动。他闭着眼，任由她动作。

    直到皮肤都被搓红，沈卿辰终于启唇：“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但你也不用下手这么重，皮要被你搓烂了。”

    周若涤看着他这幅脆弱的样子，心底竟然也溢出一丝恶劣。

    也许乔之易说的没错。她和沈卿辰，都习惯用坚硬的外壳包裹内里的孤独。所以当她看着自己的同类任由她摆布时，内心这份恶劣便在她耳边奋力叫嚣着。

    反正你们都身处泥泞，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挣扎呢？

    就他了，在拉一个人，陪你一起下地狱。

    “活该。”她加重了力道。

    “行。”他喃喃，“算我欠你的。”

    周若涤手上的动作一滞，心底的柔软被轻轻掀起。她想将他卫衣的下摆掀，擦擦他腰腹的位置，散散热。

    沈卿辰身体陡然僵住。

    一道白光闪过，他大脑轰了下，如爆破。

    他衣服下藏着的，是这些天被鞭打的痕迹。

    指尖刚触碰到那层布料，他的手却覆上了她的手背，下颚紧绷，眼神瞬间暗下去。

    “……别擦了。”

    ”怎么？”她皱眉，“嫌我弄疼你？”

    “不是。”沈卿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