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難以劃清的界限_下 (第2/2页)

音樂設備，確實很精巧。越高端，聲音越私密……對吧？」

    那一刻，顧涼感到自己仿佛被看穿，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衝。她幾乎說不出話，只能僵在原地，任憑安柔靜靜走遠。

    傍晚時分，她帶著外拍硬碟回家繼續檔案備份。

    坐在書桌前，看到那條「退改」註記依舊醒目，她知道還有段收尾工作得趕緊補完。可全身疲憊得要命，腦袋充斥著安柔銳利的口吻，還有沈亦琛那含帶暗示的微笑。

    複雜情緒如雲團翻湧，她咬牙撐到夜裡十點多，才終於匯出成片。猛地站起身，她頭一陣暈眩，扶住桌子時才驚覺自己竟虛弱得腳步不穩。

    「妳累的樣子都很漂亮。」彷彿他還在耳邊這麼說。她閉上眼，自嘲又苦澀地想：或許真正美的不是她，而是她被這份錯位情感糾纏時的迷茫。

    沈亦琛想要的，究竟是她的人，還是她那種被馴服的服從？

    一陣訊息聲響，她本能地拿起手機——發現來電顯示是語晴。她定住幾秒，最終吸口氣接通：「喂？」

    「忙完了嗎？」語晴的聲音依然親切，「我想和妳一起去餐廳訂位，幫亦琛再辦個小聚……對了，妳今天看起來好累，沒事吧？」

    顧涼苦澀一笑。即使她早已陷入沈亦琛給的甜蜜陷阱，語晴卻依舊把她當作最信任的親友。她回答：「沒事，只是片子太趕。妳放心，我明天就好。」

    語晴鬆了口氣：「太好了，有妳在，我就不怕出錯。」

    電話結束，顧涼握著發燙的手機，想起安柔那句「妳跟語晴合得來吧？」的淡漠提問，心裡五味雜陳。

    是啊，她們當然合得來——一個全心把對方當家人，一個卻在暗中與她最愛的人藕斷絲連。

    臨睡前，她再次拿起那台限量隨身聽，戴上耳機，輕按播放。沙沙的磁帶轉動聲裡，爵士鼓點悠揚滑出，像夜裡的密語。某個瞬間，她竟能感受到短暫的平靜。或許一切只是錯位的夢，她貪戀這份甜蜜與貼心，卻也在不安的漩渦裡越陷越深。

    (本章完)

    -----小劇場------

    安柔（推推眼鏡）：觀察結果顯示——留言區越熱鬧，顧涼的存活率越高。

    顧涼（抓著耳機線求生）：拜託留言救我！順便丟幾顆珠珠，讓我補血！

    語晴（舉起彩帶亂揮）：留言！投珠！不然我就一直直播到你們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