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长得好像迷你版的小刺猬 (第1/4页)
风忽然停了。 耳边的芦苇声也像被谁按下了静音键,整片湿地边缘安静得只剩下轻轻的鸟鸣。 徐兮衡缓缓眨了下眼,目光从某个遥远而私密的片段中抽回。 他的指节微微泛白,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得太紧。他松开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母女俩。 伏苓正低着头配合着萱萱涂指甲,神情温柔而松弛;而萱萱咬着嘴角,涂得格外认真,小小年纪却带着一种仿佛全世界都得听她安排的专注。 而摄像组的三脚架,已经在二十米外搭好了。 红灯亮起,直播画面即将开始切入。 徐兮衡走过去,蹲下身,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点不得不说的无奈:“萱萱,镜头要开了。” 萱萱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你刚刚一直在喊‘mama’。”他补了一句,眼神落在她手指上的花泥,“现在要注意了,懂吗?” 萱萱的嘴角悄悄往下压了压。 “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涂花泥,语气里已经没了刚才那种雀跃,“知道了,伏老师。” 她故意把这三个字念得慢而重,语气平平,却带着一点倔强的酸。 “伏老师”,明明才三十几岁,漂亮、温柔,又聪明,她是自己最亲最爱的mama,却只能在公众面前变成一个不能靠近的人。 萱萱知道理由,也理解大人的顾虑。 但理解归理解,委屈还是偷偷积在心里。 她指尖沾着花泥,小声嘀咕:“我都十四岁了,大家还以为我只有爸爸一个人……” 伏苓听见了,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把一片新的树叶折起来,递给她:“来,把小拇指也包上,就差它了。” 她没说话,却用行动告诉女儿:我知道。 而徐兮衡只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像风落过叶尖,又像某种被克制住的温柔与歉意。 镜头红灯亮起,他们必须回到“各自的位置”。 但在那一方还没被拍到的湿地边缘,小姑娘沾着凤仙花汁的十指,默默低头包好最后一片叶子,像是在为自己做一场不会出现在镜头里的抗议。 ** 林间风起,阳光穿过树梢,湿地的清晨带着水汽的香味,像一封尚未拆开的绿色信件。 西侧区域,一家三口还在挺水植物间巡走。母女俩低头配合着包凤仙花叶子,阳光落在指尖,薄薄一层花泥泛着淡红的光。伏苓嘴角带笑,萱萱认真地包好每一根指头,脸上却浮着一层明艳的不情愿。 镜头另一侧,角度悄然一转—— 在湿地中部,草丛翻动,一声“哎哟”猛地炸响。 “我说了这里是香蒲区,根系绞得像毛线团,别硬拽啊!”柳屿的声音从水草中传来,几分无奈。 “这不是好奇嘛,”魏秋燕卷起裤脚,蹲在泥边大口喘气,“我觉得这玩意儿长得像我年轻时候唱戏那会儿的头花,挺好看的——谁知道一下拔了半条沟。” “……你年轻那会儿的头花不会还活着吧。”韩焱一边稳住她,一边在水边收拾湿漉漉的鞋子,“你别再踩了,我刚坐进去一脚水。” 柳屿咳了一声,举起小白板:“请各位嘉宾继续记得本组目标是‘观察植物边界’,不是‘模拟湿地灾难片’。” 【弹幕狂欢】 【“感情丰富”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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