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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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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临值完夜班，打着哈欠回家。

    他走到公寓楼下，在昨天那家早餐店买了两根油条。

    季临趁着店里的客人不多，向店主打听：“大姐，听说咱们这个小区几年前出过人命，是真的吗？”

    中年女人警惕地打量着他，否认道：“没有的事，别胡说。”

    季临拿出手机，扫描店里的付款码，多给了五十块钱。

    他诚恳地道：“大姐，是这样的，我打算把我租的那套房子买下来，又担心是凶宅。”

    “买房子不容易，我攒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凑够首付的钱，要是买套凶宅，不是倒大霉了吗？”

    “您帮帮忙，把里面的情况告诉我吧。”

    中年女人犹豫半晌，低声问：“你住几号楼？”

    季临道：“四号楼，三零三。”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失声道：“那套房子可不能买！”

    季临追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浴缸里淹死过人？”

    “不止是淹死过人……”中年女人面露恐惧，往左右看了看，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干涩。

    “那套房子经常换租客，好几个租客泡澡的时候，都陷在浴缸里，爬不出来，他们说浴缸里有水鬼，要拉他们当替身！”

    季临立刻想起那个伏在自己背上的红衣女鬼。

    他问：“那些租客看到鬼长什么样子了吗？是不是长头发，红衣服？”

    中年女人脸上的恐惧之色更浓，摆手道：“这我哪里知道？反正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儿！”

    季临又问了几个问题，见中年女人全都答不上来，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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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临回到公寓。

    他低头看着地板上的光影，踮起脚尖，踩过一块一块的光斑，提心吊胆地走进卧室。

    他没碰电脑，也没洗澡，和衣倒在床上，蒙好被子。

    什么都没有发生。

    季临睡得很香。

    他一觉睡到黄昏，揉着眼睛醒来，觉得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充足的睡眠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明明睡前还在为闹鬼的事发愁，现在却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季临望着窗外的夕阳，发了几分钟的呆。

    他决定到超市采购一些食物和急需的生活用品。

    再买一袋面粉。

    他记得小时候看的僵尸片里演过——

    把面粉撒在地上，鬼怪经过的时候，会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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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临说不清上次逛超市是什么时候。

    他穿行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被明亮的灯光照着，被喧嚣的人声包围着，只觉恍如隔世。

    与此同时，又很治愈。

    季临走到酒水区域，打算拿几罐可乐，打游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