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生日 （微h） (第1/2页)

    不管心下如何为难，既然决定邀请，就要硬着头皮去做。为了阿烁！她眼一闭心一横，壮着胆子拨了过去。

    这次，主动先问好的人不是她，而是不可一世的“老皇帝”。

    “小溪，是你呀！有什么事吗？”他始料未及的惊喜，口吻洋溢着轻松欢快。

    反而让她有些结巴，“噢……就是那个……马上到阿烁生日了，这周天……你方便来吗？在南山”。

    那头沉默了几秒，溪乐也跟着紧张，心提到嗓子眼儿上，只觉度秒如年。良久之后，“好，几点呐？我准时到”。

    “中午12点”，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一定，没问题”。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小溪……”他声音突然放缓拉长，变得喑哑低沉，“……谢谢你通知我”。

    她闻言不禁沉默，本能的教养使她礼貌回复句应该的。然后条件反射般挂了电话，不知为何，莫名感伤。

    那天如期而至，邀请的人都来了，且个个没空着手。现在仅他本人还蒙在鼓里，每天各种大事小情中，反倒把自己的事给忘了。也好，省得她特意去瞒。

    她找了个借口，说又嘴馋中学母校那家小吃摊的板栗，怕别人买不对，他就自告奋勇开着小蓝去了。等他回来时，27年来最圆满最幸福的一个生日正在前方等着。

    一切布置妥当，溪乐他们提前藏好了，只等林姨一个提示。杜烁属实想不到，又惊又喜，喜更多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记起过生日了。

    在没有她的从前，时间像重复单调的水流一样，枯燥乏味得令人麻木，没什么值得停驻、值得纪念的片段。常觉得一年怎么能这么长？长的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现在有了她，却觉得日子很短，光阴很快，总是不够。

    大家都带着心意来，他很感动。扫过人群，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从不敢想的人，他唯一的血亲……

    从未在这种场合下好好看过他，他今天竟笑得友善、温和慈祥，甚至还有些削瘦。

    不知从何时起，眼角有了那么多纹路，铩了平时的凌厉威仪，使他像个普通的老头；向来挺拔的身姿、板正的脊梁也带了些佝偻，微微有些喘，使他不仅像个老头，更像个病人；原来早有如此多的白发，爬山虎一样，偷偷浸占了他满头，总是虎虎生风的脚步也放缓迟钝了。他除了是个年迈的病人，竟真像位老父。

    杜烁一时怔住呆立原地，溪乐及时解围，提议道“是不是该切蛋糕了？”

    “对对对”“这么大一个，真喜庆”“我都馋好久了”……众人七嘴八舌应和着，除了杜建刚，同样闷不作声。

    杜烁从惊到喜，接着只剩喜，大喜过望、心花怒放，到最后温暖动容、感激不已。大家说说笑笑一派祥和，又欢聚着玩闹一阵，其乐融融，好不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