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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
    这天夜里,宝珠陆陆续续是醒了几回的,只是她每每恢复些神智,身子都被陆濯翻来覆去地折腾着。    前两回她还能有气无力地哼两声,到最后实在恼了,推他的胳膊,陆濯分开她的腿,如把尿般抱着她,一点点又将水光淋漓的热物往里头喂。    宝珠昏了半晌,出了身汗,酒意早就散了,勉强也能想起他前半夜发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火,她气得骂了句:“你有病……是不是?别顶着我……”    她醒酒后态度判若两人,也不肯再唤他夫君,陆濯没和她吵,自知是他今晚没了克制,只一个劲儿地哄着她,先前说的狠话,早就抛之脑后。宝珠不知他哪儿来的精力,白日里公务又忙得很,怎么不把他给累死。    夫妻二人在融洽的氛围中出行,又在诡谲的冷战中过了小半个月,最后相安无事地回了府上。    至少,随行而来的婆子是这样想的,也这样与老太太与林氏回话。    花厅内人影憧憧,侍女们伺候着午睡刚起身的老太太。    “吵架了?”林氏眉心紧拧,张了张口,叹道,“这个行殊……不知又做了什么孽……”    老太太不以为然,笑眯眯地让人去将宝珠唤来说话,口里道:“你和照山从来也不管行殊,旁的事骂他就算了,如今这成了婚,小两口哪有不拌嘴的?”    宝珠跟着院里的人来了,她早起请了晨安,这会儿唤她过来,也不知出了何事,她一时拘谨,被老太太握住了手,轻拍两下:“好孩子,你与行殊出去这些日子受苦了,一路上餐宿可还习惯?他可曾欺负你?”    原是下人回了话,宝珠想起她和陆濯吵架的缘由,涨红了脸:“没有吵架,他也不曾欺负我,就是闹着玩儿。”她想走,陆濯不让她走,这种事儿和长辈如何说?    林氏松了口气:“不曾欺负你就好,倘若受了委屈,千万不要替他遮掩。”    这一家人胳膊往外拐,与其说向着宝珠,不如说她们更怕陆濯做什么出格的事,尤其是林氏一脸如临大敌的凝重,宝珠心想真奇怪,陆濯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陆濯回京后马不停蹄地进宫上报,事情办得不错,新帝放了他两日,没再派额外的公务,他难得早早归家,就见宝珠一脸疑惑地坐在秋千上。    老太太唤她过去的事儿,陆濯在来院子的路上就已知晓,他自然不认为母亲和祖母会刁难宝珠,那她为何如此苦大仇深?    他走到宝珠身旁,捏了捏她的脸:“皱着眉头做什么?”    宝珠躲开他的动作,问出心中所想:“你从前是不是总欺负人?”    陆濯斩钉截铁:“没有。”    给她过生辰后,二人关系又好了些,时好时坏地相处着,都刻意不去提那些叫人不快的事。宝珠不信他的话,但她更想去用晚膳,陆濯跟在她身后,拉住她的手。    “宝珠过几日陪我外出一趟,”他揉捏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的老师已辞官,打算回乡,三日后我们几个同窗为他践行。”    宝珠想把手抽出来:“你还有老师?”    陆濯失笑:“这是自然,我的学问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有学问应当是真的,只是未免掺了太多怪异的东西,宝珠在心里这般想着,仍在犹豫:“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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