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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阿鸢 (第2/2页)
屋,院子里的血迹要清理干净,她顺便把黑马带回来,却看见院门紧闭,心中不由警惕。 自问这杀人的时机撞得巧妙,当不会有人发现,完颜什古在外面观察片刻,细听动静,绕到东墙,借力翻进院中。 如她所想的没有埋伏,可院里的情形有些出乎意料。血迹竟已经冲洗干净。 “别动!” 角落的阴翳里,赵宛媞后背贴着土墙,浑身紧绷,手里死死抓一根木柴,用力地随时准备打出去,“站在那里,不要动!” “赵宛媞?” 十分意外,完颜什古朝她走,赵宛媞如惊弓之鸟,猛然挥舞手中的木柴。 “别过来!” 用力的挥打,乱舞,赵宛媞盯着完颜什古,双目赤红,院子里浓烈的血腥好像根本散不掉,恐惧擒住她脆弱的情绪,她在崩溃边缘,草木皆兵。 “你走开!” 嘶哑的怒吼,一下一下,麻木地抡动木柴,完颜什古看她如此偏激,不敢贸然上前,乖乖地先后退,试着唤醒她的理智。 “赵宛媞,是我。” “他死了,没人会伤害你!” “滚!滚开!” 险些再遭蹂躏,深入骨髓,刻进脑海深处的恐惧和厌恶快把她逼疯,眼前又变成那晚的金营大帐,露着胸膛,野兽般的男人粗鲁地将她摁在榻上,撕碎她的衣衫...... “啊!” 胡乱舞动手里的木柴,发泄着愤恨,完颜什古险些被她的棍子击中面门,急往旁侧一闪,避过要害,肩膀却挨了一棍。 力道可不轻,整个左肩登时发麻。 “赵宛媞!” 再这样下去会失心疯的,完颜什古不再犹豫,一弯腰躲开她的乱打,窜到她的背后,忍着肩膀的疼痛,一下从后头抱住她的腰。 “赵宛媞,是我!” 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一扭,丢下木棍,完颜什古使劲钳制住赵宛媞,任凭她挣扎也不放手,“赵宛媞,醒醒,别怕!” “放开,你......” 无论怎样都摆脱不开,赵宛媞终于耗光力气,大口大口的呼吸,泪水汹涌,身子一软,瘫在完颜什古的怀里。 “赵宛媞?”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像是忽然喘不过气,完颜什古赶紧把她抱起来,闯进屋内,将赵宛媞放在榻上,解开她的衣襟,“赵宛媞!” 然而,赵宛媞还是一阵阵的发抖,魇在可怕的回忆里,完颜什古似乎也变成那些金人,不,她本来就是金人,让她从内心害怕的,厌恶的金人。 像被人扼住喉咙,快要窒息,那些残暴造成的伤痛从不曾远离,她忽然咬住嘴唇,发着抖,状若癫痫,完颜什古发现没法让她清醒过来,赶紧去掰她的下巴。 “赵宛媞,松开。” 可她早已沉入混沌,瞪着眼睛死死盯住完颜什古的衣服,好像看到无比可怕的东西。 嘴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血,完颜什古不敢太用力,怕伤着赵宛媞,发觉她盯着自己的衣服,一低头,看到青色革带上,垂在腰侧的金牌。 双虎相斗,飞鸢凌空,和完颜宗望腰上的金牌一模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晚间款待使者时她佩戴的,更衣以后顺手挂在腰侧,完颜什古赶紧一把将它扯下,抓住她的手塞进衣襟,摁在自己的柔软上,“赵宛媞,别怕,我不是他们。” “呜......” “赵宛媞,醒醒。” 将她搂在怀里,裹衣下的柔软带着沁人的淡香,和那些粗鲁男子完全不同的感觉,完颜什古想尽办法,努力用身体证明,一遍遍叫着赵宛媞的名字。 对赵宛媞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众不同,完颜什古不晓得,声音不由自主的温柔,让她靠着自己温暖的胸脯,抓着她感知自己的身体。 “赵宛媞,别怕。” 情人般的呢喃,赵宛媞眼泪直流,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阿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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