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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恩好奇的提问，基里安微微歪了自己的脑袋，他不太确定自己此时的情感，完成创作并获得出版稿费的当下他是高兴的，因为那代表他们朝前往东方世界的旅程更进一步，但有人驻足阅读自己的文字，该是怎样的感受，他不知道。

    「也没有不开心，只是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基里安直白的描述出自己内心的困惑，他看向莉莉恩，鲜绿色的眼睛里有难得一见的迷惘。

    「故事刚写好的时候，你不是给我看了吗？那时候你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莉莉恩记得基里安把那整叠的稿纸拿给自己时的模样，表面上看着与平时无异，但那双绿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期待。

    基里安轻蹙起眉头，喃喃的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他无法类比自己展示创作给莉莉恩看时的心情到无关的人身上，虽然想到用创作来挣钱，但他只在乎故事是否能卖出去，还有莉莉恩看的时候，是否感兴趣，其他的他没有太多想法，就像那本寄到家中的书，爱不释手的人是莉莉恩，想看到在书店里陈列的样子的人也是莉莉恩，他反而没有太多的感觉。

    莉莉恩听完他的答案，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欢喜，无奈的是基里安不同于常人的感受，自己不能让他了解到此时看见有人正在阅读他的心血的快乐，欢喜的部分则是基里安话里透露出的，自己的不一样。

    从莉莉恩的神情里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着什么含意，基里安觉得耳朵有些发热，牵上少女的手，把她拉往别的书架，转移话题似的说着：「都到书店来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莉莉恩顺从的被他引领，开始逛起了书店。

    见她被书籍吸引，并伸手拿书想要翻阅，基里安放开了她的手，静静的待在她身侧，看她充满好奇心的脸，莉莉恩看自己的创作时就是这副神情，这神情迷人，基里安之前口述自己经历给莉莉恩听时，就看见过这样的神情，而这或许就是他创作的原动力。

    八十、特别存在

    离开书店时，莉莉恩带走了一本布拉姆．斯托克的「德古拉」（注一），在和基里安一起寻找没有人迹的瞬移地点时，她好奇地问基里安：「这书里的人物真实存在吗？」

    基里安笑着道：「主角的原型人物是存在的，历史上有纪载的，但他和吸血鬼之间的关联，就是作者穿凿附会的想像而已」

    莉莉恩点头，将自己的理解说出口：「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大蒜和十字架之类的」

    基里安保持着微笑，他欣赏莉莉恩的理解力，说着「没错」，他带莉莉恩找到一条无人的巷弄，揽着少女的肩，带她瞬移回到了家中。

    虽然已经对阳光免疫，但白天外出对莉莉恩来说还是相对地消耗体力，她感到极度的饥饿和困倦，基里安感受到了，所以他选择的瞬移落点便是家里的厨房，冰箱里有昨日傍晚克莱儿送来的新鲜牛血，莉莉恩喝了好大一杯。

    血液充盈在胃里，四肢的疲软感消失了，只剩下眼皮沉沉的倦怠还挥之不去，基里安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知道这趟外出让莉莉恩兴奋，那本充满对吸血鬼幻想的书也让她意犹未竟，不过她该上床休息了，「去睡吧」基里安带着哄劝开口说道。

    莉莉恩对他眨了眨自己疲乏的眼皮，她知道自己该休息了，但总觉得还有些舍不得，也不清楚是舍不得什么，莫名的自我挣扎了一下，她抬手拉下基里安碰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放到了颊边，贴上那手的手心，轻声道：「我今天很开心，基里安」

    基里安再次勾起嘴角，应和道：「我也很开心」，下一瞬，他已将两人瞬移到了自己的房里，莉莉恩坐在床上就起不了身，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基里安小心翼翼地抽出还被她抓着的手，转身去到莉莉恩的房里，拿来睡裙。

    将少女一身外出服脱去，换上了睡裙，再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基里安仔细地替莉莉恩擦去脸上的粉底，然后把熟睡的少女安放到枕头上，再为她盖上被子，这才去打理自己。

    洗漱更衣后，基里安来到床边，在莉莉恩身边躺下，看着少女熟睡的脸，又想起在书店里时，自己的心情，他意识到，莉莉恩于他而言，已经是无法割舍的特别存在，他想和她分享自己的经历，想和她共度零碎时光，他还对她有欲念，已经太久没有过这样的存在了，以至于一时之间，基里安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对他的这种特别，只知道自己想珍惜这一切，闭上眼，基里安将自己往莉莉恩的方向靠近，而后安然地睡去。

    注一    爱尔兰作家布拉姆·斯托克（Bram   Stoker）创作的以吸血鬼为题材的小说，于1897年由Archibald   Constabe   &   Co出版。